2011年4月1日 星期五

憶我的大學生活(下)

  大學生活,除了唸書,泡圖書館外,上莊也是一項非常受注目的活動。簡單來說,如果三年來也沒有上過莊,你會被視為外星人一樣,眾人只會以一個字來形容你:「頹!」

(其實這些觀念是非常無稽,當然多參與課外活動是值得鼓勵,因為除了能擴闊社交圈子,又可以增廣見聞,學習籌辦活動、與人合作的技巧等等,好處是多不 勝數,可是世上就是有些人對課外活動一點興趣也沒有,但那不是罪啊,各人有各人的喜好,為什麼要標籤他們為頹人呢?硬要以群眾壓力逼他們就範?)

就是在這種「人人皆上莊」的壓力下,我也在大一那年跟地李老師、媚姨及肉寶寶一起上了一個跟我們如出一轍般頹的莊──「背囊團」(單憑這個名,就知「頹到爆」!)

其實我真的對上莊一事毫無興趣,但那時媚姨說人人都上莊,無理由我們真的一個莊也沒有。於是那陣子媚姨很努力到處搜尋「頹莊」(即是那些沒什麼活動,小得除了莊員外,沒有人知道它存在的團體),然後再通知我們一起去「傾莊」。

「傾莊」也是一件無聊頂透的事。一大班人放了學不回家/宿,呆到六七時,天都黑齊了,然後再一起擠進課室,圍圈討論,如果參加人數踴躍,還要分組。討 論什麼?我也忘了。不外乎都是無聊事,如來年方向,發展計劃,或者大伙兒柴娃娃般聯絡感情,目的是藉這些討論擠出一班志同道合,滿有心志的人成為莊員,共 同為這個莊打出美好的前景。這些傾莊活動通常一星期一次,連續三四個星期(當然這只限有規模的莊,像我們那個,好像只傾了一次便成莊了。)。真的有心加入 的同學,大都會全數參與。不過,其實這看似公平的方法,也蠻黑暗的。例如有些莊多年來也給某些學系壟斷,外系的學生就算參與了所有節數也不會有機會加入。

怎也好,在媚姨的推動及鼓勵下,最後我們都順利加入了「背囊團」。背囊團,顧名思義,就是「背起背囊行山去」的行山學會,是名符其實頹莊之中的頹莊。 整個莊只有九個莊員(差不多吧,我也忘了!),撇除我們四個,還有一女四男,來自護理系,地理系(與地李老師同系的男同學,可是地李老師跟他完全不熟!) 還有會計系。我們九個高矮肥瘦樣樣齊,就是沒有漂亮及帥氣的。一年下來,我們的關係完全沒有改變過,就是不熟。

成莊的那天,大伙兒一起到火炭吃消夜,行山下去火車站時,媚姨竟然在小橋流水的那條長樓梯「拗柴」,痛得呱呱叫,那一刻不知是誰竟說了一聲:「吓,你 咁都可以拗柴?」讓媚姨怒火中燒。那夜,媚姨沒有跟我們去食消,自己帶著豬蹄回馬宿喝趺打酒,我們三個坐在火炭大排檔外,悶到打呵欠,最後還提早走了,回 程時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說:「陪媚姨喝趺打酒還high呢!」

一年以來,本莊只辦過兩次活動。第一次的活動就是到西貢行山,是媚姨跟肉寶寶負責策劃,目的是讓莊員彼此熟落,增進情誼。到哪兒行,我已忘得一乾二淨。煩請媚姨見字留言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麼事,我真的如何也想不起來!(可想而知,是次活動目的失敗!)

第二次活動就是每年一度必辦的盛事──鳳凰觀日。我想如果不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傳統,這活動也多半辦不成。是次活動歡迎全校師生參加。看像很大規模,最 後參加的還是我們九個以及我們親自邀請的同學。半夜三更走上大嶼山的鳳凰山,年少的我真是把生死置諸度外,走了足足四五個小時,才上到山頂,我們已累得手 腳麻痺,氣憤的是那天天氣太壞,整個山頂被白霧所包圍,不要說日出,連天空也看不見。最後大家草草吃了糖水(怪難吃的!)又走下山去,回程時我還在山坡上 摔了一跤,一邊大腿瘀青了一片!

雖然「鳳凰觀日」以悲劇收場,但後來大家仍計劃要辦一次露營活動。詳細情節我已忘了,只記得最後大家各自分配了些物資帶回家,預備出發那天帶去。我分 配到的是兩罐石油氣。可是最後卻沒有成行,忘了是什麼原因,或者是天氣吧,但負責的同學又沒有通知有什麼安排,總之最後不了了之,大家也沒有再約過開會, 之後背囊團便完全沉寂了下來,一直都畢業,也再沒有見過其他莊員及聽過背囊團的消息。

現在,有時打開櫃子,還看見那兩罐石油氣,我又會記起那段上莊的歲月,跟那年大腿上的瘀青一樣不堪入目。

(完)

2 則留言:

ECHO 提到...

我一點也不記得上莊之後搞了些什麼,整個上莊過程最難忘的始終是扭傷腳。HAHAHA

青雲 提到...

你點可以忘記本莊的大事--鳳凰觀日架!

LinkWithin

Related Posts with Thumbnails